流動的慶節
這句話, 不知迷倒了多少人, 包括我在內。而且多年前讀《戰地春夢》(亦有直譯作《永别了,武器》)的震憾仍沒忘懷。 « 字遊網 » 微博啟幕, 就先向這位文學巨人致敬。
海明威曾多次到巴黎。第一次時十九歲, 只留了很短時間, 因為參加美國紅十字會救護隊,投身意大利戰場。這個經驗, 除了身上受到二百多處創傷, 心靈中留下驅不掉的戰爭恐怖記憶。
兩年後他作為多倫多星報的特约記者,重臨巴黎。 在六年間搬過數次居所,但現在最吸引人的是他在巴黎第五區奈曼主教街(Rue du Cardinal Lemoine)74號三樓的住處. 在一九二二一月至二三年八月, 他與第一任妻子哈特麗Hadley住在這兒,並在附近租了一間頂樓小房寫作。 « 流動的慶節 » 中記錄初到巴黎生活的片段,都是在此寫下。 這本書是他去世後由遺孀輯錄而成。
常有很多人, 或是導遊帶着隊隊遊客在外贍看, 但是私人居所,不接受參觀。 以前這兒是化普羅大眾的一區,地下是以手風琴伴奏的平民小舞廳。現在是時裝店,附近窄窄的街道和只有幾層的樓房, 仍保持古老風味, 這區雖已變得很昂貴, 但仍有點兒波希米亞氣氛。 海明威筆下提到的夢夫達街(Rue Mouffetard) 是巴黎最古老的街道之一, 常是人山人海,真難想像他筆下描述的送貨馬車經過時的得得蹄聲。
在巴黎约六年的日子, 對海明威的創作生涯起了決定性的影响, 他從記者報導轉為文學創作。他從保守的美國來到自由開放的巴黎, 認識了文化界 « 大師姐 » 姬翠。
史坦因Grtrude Stein , 以及創辦莎士比亞書店的絲维比卓Sylvie Beach , 將這群 « 迷惘的一代 » 作家如費斯茲洛Fizgerald, 喬哀斯 Joyce等聚在一起。直到此時,海明威最心儀的作家是吉百靈 Kipling, 安狄生Anderson等。在這段期間他發現了屠格涅夫, 托爾斯泰, 杜斯妥逸夫斯基, 羅倫斯, 艾畧特等。 龐德Pound介紹他讀福樓拜, 史丹度的作品, 尤其是享利詹姆士, 给他很大的啟發。
他常愛在聖米修大道和河邊的舊書檔蹓躂, 尤其常去盧森堡公園, 餓着肚子去散步, 說最能激發靈感。
他亦喜愛 « 花神 », « 雙叟 » , 及蒙柏纳斯區一些咖啡館如«圓屋頂 »等,而最愛去 « 丁香小園» (La Closerie des Lilas) ; « 太阳照样升起》就是在這兒寫成的。這兒本來是去楓丹白露途上的驛站, 今天己成為一間名貴高级飯店。亦有人說該店水有準已不如前。
說管說,仍是客似雲來,不知多少名人雅士都曾是坐上客, 連列寧也曾常來下棋 。这間百年老店主辦一個戲劇奖好几年了, 很受重視。
不过凡是商業化了就總免奇怪, 菜單上 有 « 海明威牛排 » 一項, 叫人失笑。 總之, 比起其他也是成了神話的咖啡店, « 小園 » 有一部份是圍在草木中的雅座, 於鬧市中別有情調。而在那古式古香的酒吧中想像海明威當年埋頭疾筆的神態, 就夠使人心動. 其他也不必太計較了。